人们常说欲速则不达.但我却总是追寻着捷径想要欲速则达.
-陈随风
世界:真实 日期:2007年7月22日 时间:夜 地点:甫都市红莺路59号武乡花园4栋肆单元七楼天座
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那熟悉而又怀念的房间.
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回的家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醒之前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叫泉天阳的家伙谈话后的片刻.
之后的事情就完全没印象了.
窗外的天色显得很昏暗分不清是刚天明还是要天黑.
房间的窗户刚好是看不到太阳的方位不看钟的话还真不能轻易辨别时间啊...
这种突然失忆的情况渐渐地让我都快习以为常了...
我侧坐在窗台边想整理下自己的记忆开始思考起以前的事情.
每当想事情的时候总是会不由自主的用手背或手腕触摸嘴唇算是种不好的坏习惯吧.
天生长着白发的我从小就总是被当成异类看待.
不管是家里的亲戚还是领居的孩子或是学校的同学看我的视线总是优先注视到那一头银白色的头发上.
学校的老师甚至还怀疑过我是染过发什么的让我染回黑色什么的.
也不是没试过染黑然而染黑没多久又会长出白头发而且染发还导致脱发的现象发生所以也就放弃了那个选择.
因为这头白发在学校没少被欺负过.所以渐渐地习惯戴帽子穿连帽衫尽量把头发遮住就好.
唯一接受我这个异端份子的大概只有我老妈和以前小学的死党阿羽了.
隐约记得很久以前听老妈说过老爸也是天生白发好像是他家族遗传的特殊疾病.
老爸为了掩饰自己的白发从小就一直用各种染发剂结果导致很早就开始脱发到二十几岁就各种秃顶...只能靠假发为生也是让人唏嘘.
而那个让人唏嘘的秃顶老爸在我6岁那年就突然病死了.毫无征兆的.
留下老妈来独自抚养我.
死亡在我看来就是亲人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了.
也许是因为对小时候的事记忆不深吧所以在老爸死了后到现在都不明白亲人离世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只是当死亡真的来迎接自己的时候才意识到...
还有很多事没有完成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收集就像是一个沙盒游戏突然就要通关了一样.
而通关后没有二周目也没有再次游玩的机会...只是无尽的黑幕吧.
人死后会有灵魂么?
老爸刚死的那几天我曾经做过一个梦.
梦里面老爸和"我"面对面站着在我小时候成天待着的游戏室入口前他递给了"我"一张最后空想8的正版游戏CD什么也没说.
而做梦者的我却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着老爸把那东西递给"我".像是一个观测者一样看着现实中没有发生过的另一个世界的"我"与老爸的未来.
然而直到今天我也从来没能拥有过那张游戏CD.
小时候我一直不喜欢自己的名字老爸死了之后没多久老妈好像因为什么原因让我跟着她姓陈所以我也因此有了改名的机会.
隐约记得老爸家好像是皇亲国戚所以姓氏是普通百姓不能用的.老爸死之前好像因为犯了什么事被家族除名导致其死后子嗣不能继承其权利什么的.
具体我也记不太清了反正就是他死了之后我改不改名都可以只是挂着名号的话好像会被问东问西以为是皇亲国戚什么的.所以改个名可以少些麻烦事.
小时候老爸还在世时常常教我玩游戏.
从纸牌游戏到棋牌游戏再到电子游戏都有玩过.也许是因为那时候家境算富裕的吧?
但老爸在家的时间并不多常常都有事要出远门.所以童年大多数时候陪伴自己的都是游戏与保姆姐姐.
那时候爸妈总有各自的事情要忙就经常把我丢给保姆啊亲戚呀什么的照顾.
也许也是因为这样才会在老爸死后也没有太难过吧.对于那时的我来说只要能玩游戏到哪不都是一样的地方么?
原本富裕的家在老爸死了之后也变得异常冷清.
小时候经常来串门的亲戚在老爸死后也很少来往了.好像在老爸死之前没多久亲戚就很少来家里了.也许是知道了老爸没有权势了吧.
老妈曾说我老爸很聪明又很会赚钱所以家里亲戚都很攀附他.所以当初爸妈不在家的时候经常把我塞给亲戚对方都很乐意似的.
然而在老爸死了之后老妈忙着做生意又怕我没人照顾就把我送去了寄宿学校.
那时候的感觉就像从小就住进了监狱一样.
不管自己多不情愿去学校多想念老妈多想回家也只能待在学校里.
初中毕业的现在我依然对"学校"这个词存在着恐惧感.就像是没有窗户的黑盒待在里面都感觉呼吸困难...
盒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蹲着哭着盒子被打开的时候还要担心被人看到自己哭过的样子擦干眼泪要露出笑容去面对盒子外的他人.
很害怕被人看到因为只会被当做耻笑的对象.又会增加一个被人取笑的地方.
在后来渐渐习惯了学校的生活对老妈也有了很多淡漠感.
看到别人都很憧憬能上大学体验大学的生活.我却从小学就开始体验准大学的生活这到底算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在学校时因为白头发的事没少被人欺负.
当时出手帮助我的人就是阿羽.
阿羽是转学生比我晚到这所学校来.他刚来的时候和我一样也因为不能回家而哭了.
刚来这所学校的学生有多少会难过到哭泣呢?多到都没印象了.
只是因为阿羽和我当初刚来时抱头蹲哭的位置在同一个地方吧好像看到自己过去的样子所以才让我留下印象吧.
阿羽和我趣味相投都很喜欢玩游戏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能聊起很多关于游戏的话题.
他比我大两岁在与人同学接触时很多时候都表现的很稳重很有礼貌.让人感觉好像很靠得住的大哥哥似的.
然而事实上他非常的喜欢整蛊人而且告诉他的秘密总是会一传十的说给别人听...算是表里不一的一类人了.
只是当我因为白头发的事被人取笑被人欺负的时候只有他站出来猛揍了对方一顿.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常常会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和安心感有时候真希望自己和他是亲兄弟就好了...
直到小学毕业那年他去了别的中学.
而我却还要继续留在寄宿学校读初中.
当时哭着向老妈求了很久希望自己能转学第一次觉得自己有想努力的原因.也许算是自己最珍视的友情了吧.
但是老妈却说没办法家里经济条件不够没办法转学.
那时候不知不觉对老妈有了一丝恨意.
阿羽也是因为父母的原因让他转学.他也无能为力.
那时候我第一次体会到有些事不管怎么努力也无法改变.
当然更早的时候我就明白大人给出的承诺一半是谎言一半是无可奈何.
初中三年好像很快就过去了.
就像是监狱里狱友提前假释了自己还要多坐三年一样.
只是这三年和阿羽的关系也有了很大的隔阂...
因为学校不准用手机我家和阿羽家间隔也很远.
阿羽在自己学校有了新的朋友新的死党.
虽然在休息日有去找过阿羽玩但是他更多的时候都会提起新学校的朋友.
而我自己却很难再接上他的话题了.
渐渐地我连阿羽的全名也都不记得了...
小时候我常常会出现头疼欲裂的情况.
老妈给我吃过各种止疼药都没效每次去医院检查却又检查不到任何的病症.
到后来老妈对我的头疼都已经爱理不理的程度了觉得我好像只是在装病似的...
但到十几岁之后就很少再头疼了.
只是变得很健忘我自己是觉得没什么大碍.
原本以为会这样平安无事下去没想到最近几个月却开始有了失忆的情况.
记得早上晚上发生过的事情却完全不记得中午的事情.
就好像自己直接从早上跳到了晚上并没有经历过中午一样.
别人能说出我中午做过些什么而我却完全没印象.
睡觉也觉得总是睡不够一样每天都觉得很疲惫.
经常感觉刚躺下没多久还没睡着就天亮了.可是自己还是很累很困像是没睡过觉一样.
因为这原因在学校上课也总是迟到或者上课睡着.
最奇怪的一次是之前初三的期末考试明明才刚拿到试卷正在看题目.
回过神来时发现试卷已经写好了还都是自己的笔迹看了下答题的内容也都是自己的想法和自己的选择...
当时第一反应其实是我该不会得精神分裂了吧?但从各种迹象看应该只是单纯的断片健忘症而已吧...
正想问监考老师什么时候可以交卷的时候却注意到周围的人都还才刚拿到白试卷...
老师看到我手上的试卷都写好了也觉得很奇怪.当时拿过去看了几眼也没让我重写只是让我等到收卷时间再交.
结果整个考试我都趴着在睡觉...
也因为忘事很严重的原因被老师叫过好几次去医院检查下是不是有什么遗传的重病.毕竟白头发可能是白化病什么的可能会引起其他的病变...
虽然我并不是白化病...
我当时也没当回事因为从小就没检查出过什么大病经常检查来检查去都是各种参数增多或减少什么的都没查出过具体的病症.估计是甫都市的医疗设施不够好吧毕竟在晴天国内也只是一个二线省会城市而已.
所以也因此觉得就算再怎么检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
但经常忘事的问题让自己也很莫名其妙.总觉得自己错过了很多事情忘记什么很重要的事一样.
因为有时候真的很在意那些不记得的事.
直到毕业前学校组织的最后一次体检.
当时体检报告说可能患有重大隐性疾病让我抽空去市医院检查一下.
我当时第一反应是...这体检报告是假的吧!?是加了特技的吧!?
你不能让我十多年没得过大病突然就得呀!?总的让我试一下先啊!?
然后...我就拖到了暑假自己一个人去甫都市最大的那间医院挂了个门诊花了几百天币做了各种检查.
那时候突然想起老妈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你爸那边的亲人男的一般都活不长."
老妈家里的长辈都很长寿所以老妈才让我跟着她姓认为改姓可以帮我续命什么的.
原以为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也会有应验的一天...
回过神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乌黑了.
看来不用去考虑是天亮还是天黑的问题了.
过去的事情至少想起了那些还记得的.
也许到了哪天就算去想很多事也都想不起来了吧.
我正想拿起枕头边的PS×时睡意突然来袭.
这种突然出现的睡意我都快习惯了前一秒还精神充沛后一秒却异常困倦.
原本还想玩会...肝了很久的"武士厨房2"...但还是...抵不过...睡意啊...
某处仿佛教堂的地方.
借着室内的烛光能看到泉天阳站在一张木质长椅旁埋着头用手作着恭敬的姿态.
长椅上坐着一个人影黑夜笼罩下的昏暗室内让人无法看清他/她的身影.
"你觉得他会来吗..."很冷漠略沙哑但富有某种磁性的男性声音向天阳传达道.
"一定会来的从他的眼中在下已经看出他已然有了好奇心."天阳用很温和的语气回答道但依然埋着头作着半鞠躬的绅士礼.好像不敢抬起头来正视对方.
"因为是游戏吗还是没变啊那家伙.不管什么时候总是离不开游戏."男子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不屑.
"您不也参与着这场游戏吗?"天阳依然用着很恭敬的口吻说着.
"是呢这的确算是场不错的游戏.比现在的电子游戏有趣的多呢."说着男子便轻声笑了笑"你不参加几次玩玩吗?说不定你意外的很容易沉迷进去呢."
"您就别戏弄在下了您知道在下是不能参与进这场游戏的.否则下场会怎么样在下也不敢去多想."天阳有些胆怯似的用推脱的语气说着但依然保持着行礼低头的姿势站着.
"哼就算现在不能参与.迟早你也会被卷进来的."男子带着轻笑声仿佛看透了什么似的继续说着.
"真是的呢您又和在下开玩笑了到了那时候在下也会感到害怕的哟."天阳用很轻浮的语气笑谈着.
男子突然想起了什么翘着二郎腿的坐姿也发生变化随后用略显慌乱的语气说道:"对了!那家伙他不是很健忘吗?如果他忘记你出现过这件事之后该怎么收场..."
"额...哈?"天阳抬起头发出了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苦笑.
那瞬间两者目光交汇了.
耀眼夺目的金色是烙印在泉天阳脑海中最深的事物.
下一刻泉天阳再次埋下头继续做出行礼的动作.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不管了.如果那家伙把这事都忘了你就算把他提着也要拖过来.听到没!"男子用略显不满又有点孩子气的语气说道.
天阳抬起头露出那招牌似的"和蔼"笑容恭敬的边行礼边说道:"敬听您的吩咐阁下..."
朦胧中好像听到有人在旁边说话的声音像一个女性和一个男性在讨论着什么.
"...找到...关键点.."..还...时间..."".好.."..装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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